目前,貨拉拉平臺注冊司機已達到 100 萬,日訂單超過 10 萬。 2017 年 1 月,貨拉拉完成由襄禾資本領投,MindWorks Ventures(概念資本)、清流資本、黑洞資本跟投的 3000 萬美元B輪融資。
從貝恩咨詢辭職后的第 7 年,職業“賭徒”周勝馥已經在澳門的賭場贏了 3000 萬港幣。無論從博弈本身的樂趣,還是從贏錢的刺激上來說,德撲已經不能讓周勝馥繼續在牌桌上“過癮”了。于是,他帶著 3000 萬港幣回到香港,轉做投資。
因為看到移動互聯網的機會,周勝馥 2013 年底在香港創辦了EasyVan依時客貨車(啦啦快送),用戶通過手機App,可以一鍵呼叫到在平臺注冊的附近貨車,完成同城即時貨運。 2014 年底,EasyVan進入中國大陸,開始以貨拉拉這個名字打開市場。
香港“十優狀元”迷戀德撲,一人同時打 8 桌
周勝馥內地出生,在香港長大。從小時候開始,他便喜歡接受高難度的挑戰。
在當年類似于國內高考的香港中學會考中,考生在官方提供的 39 個科目中報考6- 8 科,最多可報考 10 科, 10 科全部拿到A就是“狀元”。
周勝馥一家住在新界,初中時,他并不是班里的尖子生。因為當時中學的名校都在香港島和九龍,新界區從未出過“十優會考狀元”,他的好勝心被激起,將“十優會考狀元”定為自己的挑戰目標。 1995 年,周勝馥成為史上首名在會考中取得 10 優成績的新界學生。
中學時,周勝馥理科很好,進入斯坦福大學之后選擇了讀物理。但后來他覺得,做理工科的題目是用別人已經得出的結論和公式,來尋求標準答案的過程。“每一道題都有model answer”,這種固化的套路讓周勝馥覺得沒有了挑戰,于是他轉而去讀了經濟學。
“到底多久會經歷一次經濟周期,熊市、牛市糾結何時到來,這些問題沒人能說得清,沒人能用一個公式給我們答案”,周勝馥對創業邦談到選擇念經濟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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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斯坦福大學經濟系畢業后,周勝馥加入了與麥肯錫齊名的貝恩咨詢,擁有百萬年薪。而這份在大多數人看 來非常有“錢”景的工作,周勝馥只做了 3 年。
2002 年,周勝馥在做貝恩咨詢顧問時,接觸到了德州撲克。這種有一定運氣成分,又需要技術的游戲很快被周勝馥迷戀上。周勝馥挑戰新鮮事物的欲望再次被激起,于是從貝恩辭職,到澳門做了一名職業賭徒。
“跟純粹靠運氣的賭博不同,德撲既有運氣的成分,又有技術的成分,短期來看,贏錢是靠運氣的,新手也有可能贏高手一把,但要想長期贏錢,就一定要像下棋一樣精于計算”,周勝馥如此回憶當初迷戀德撲的原因。
在從貝恩辭職后的前 3 年,周勝馥為了迅速提高牌技,用線上一次開 8 局德撲的方式來打,在同樣的時間內,拿到 8 倍的經驗值。
還有這樣的操作?狀元大腦的記憶力果然不一般。
在大量的德撲實戰之外,周勝馥還非常注意統計分析自己打過的牌局。線上打德撲還有一個便利之處就是可以用統計軟件分析自己的牌局并復盤。
周勝馥在線上打德撲時,每天大約打 8000 手牌。每天打完之后,周勝馥都會用分析軟件來回顧自己打的牌局,以提高自己的牌技。一年下來,周勝馥用來分析的牌局能夠達到數百萬手。
在澳門打德撲的 7 年間,周勝馥少有活動,幾乎所有時間都在賭場度過 7 年里,他只投入了一百塊港幣,但最初 4 年,他每月只能贏幾千塊,要靠在貝恩拿百萬年薪時的積蓄來支持。但周勝馥很執著,喜歡接受挑戰的他相信終有一天會大獲全勝。
在澳門的第 5 年,周勝馥在牌桌上贏的錢突然大量增多,每個月能贏上十萬港幣。巔峰時期,他不光能夠算出每手牌的勝率,還能算出每小時在牌桌上能贏多少錢。到第 7 年時,他已經在德撲牌桌上贏了 3000 萬港幣。
到這時,德撲對周勝馥來說已經算不上一種挑戰了,打牌本身和贏錢也已經讓他提不起太多興趣。
“就像打游戲打通關時,再打下去已經沒意義了”,周勝馥提到,“德撲是一個零和博弈,自己贏,別人就要輸,在德撲上沒有進步空間后,我想做一些創造價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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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十幾處房產創業,切入比滴滴更大的市場
2009 年底,周勝馥帶著 3000 萬港幣回到香港,轉做投資。當時正好遇上金融危機,周勝馥在行情不被看好時,出手拿下了香港十幾處房產。
2013 年時,因為看到Uber的興起,決定在移動互聯網領域創業的周勝馥把自己所有的房產都賣掉,利用在澳門贏得的獎金,加上在物業投資方面賺到的利潤,成立了貨運對接匹配平臺EasyVan。
目前,周勝馥在香港沒有留下自己住的房子,他表示,喜歡和有價值的事就 all in 去做。當時因為新界沒有出過狀元,所以他自己想挑戰,最后成了“十優會考狀元”;在剛創業時,香港創業者不被看好,因為此前沒有香港創業者在大陸成功過,所以他想從香港開始做一家公司,all in 去做,挑戰這件沒有過先例的事。
“移動互聯網里有很多機會,那個時候已經有了滴滴,有了Uber,我進這個市場基本就是自殺,就是死定的”,周勝馥談到,“后來就想到一個市場就是面包車,這個面包車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市場,比滴滴的市場還要大,全國有多少出租車可以想一想?大概有 135 萬出租車,而面包車大概有 2 千萬輛,而這 2 千萬輛車的效率非常低。”
周勝馥經過調研和分析后發現,出租司機一天可以接 20 到 30 單,出租車這個概念本來就是共享的,滴滴和Uber通過數據化讓共享資源的運轉效率成倍數地提高。
面包車基本上沒有共享的,公司自己的面包車,一天可能就拉一到兩趟客。而路邊的面包車,一天可以拉一兩個單,其他時候司機都在面包車里睡著等單。
于是從,創立貨拉拉開始,周勝馥就把提升貨運市場的運營效率作為公司的最優先級。
清流資本的王夢秋從天使輪開始投資貨拉拉,后來她如此評價周 勝馥 :“ 上得朝堂,下得江湖。有好的教育背景和七年poker經歷,人是非常聰明的,又愿意做貨運這么接地氣的事情,閱歷有了,能成事 ”。
創業之初,貨拉拉需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吸引足夠的司機在平臺注冊。周勝馥和團隊像大多數O2O公司一樣,開始在線下做“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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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廣進行一段時間后,團隊發現女員工的效率要高很多。因為貨車司機幾乎都是男性,工作時都在路上,平時少有與異性接觸的機會,貨拉拉逐漸全部選用年輕女性來做線下推廣,教司機下載安裝貨拉拉App,如何用App接單。
在貨拉拉開通新的城市時,會向司機端推送 30 公里范圍內的訂單,雖然大部分訂單離司機的位置很遠,不會被搶,但這樣做讓司機感覺貨拉拉上訂單很多,從而愿意經常打開貨拉拉App“聽單”。而在平臺用戶增多,訂單數起來后,貨拉拉會在后臺逐步縮小推送的范圍。
在完成市場調查和定價調查、確定司機服務標準和管理規范和地推等工作之外,貨拉拉的重點依然在提高運營效率上,公司配備有專門的數據分析師對司機、用戶、訂單數據做不同維度的分析判斷,與此同時,每周都會實地探訪用戶,做詳盡的用戶調查。
貨拉拉為司機帶來了更多訂單,訂單數最多可翻 5 倍,從而在單位時間內拿到更多的收入。在公司進入大陸一年后,平臺上的司機最多可以一天拉 15 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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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務覆蓋國內 96 個城市,日訂單 10 萬+
2014 年底, 58 推出了同城貨運品牌 58 速運。 2015 年 1 月,貨拉拉拿到了 1000 萬美元天使輪融資。雖然市場有 58 這個很強的競品,但貨拉拉的投資人依然看好貨拉拉團隊的執行力。
王夢秋對創業邦談到:“創業任何時候都比拼策略正確和一流的執行力,當時投貨拉拉的時候,他們單城市運營效率已經驗證足夠高。”
同城貨運的核心還是讓用戶更快更方便地叫到車,在讓司機接到更多訂單后,使單價下降,同時,讓勤奮禮貌的司機接到更多訂單,把不準點、服務不好、評分低的司機淘汰出平臺。
2015 年下半年,貨拉拉和其他貨運平臺一樣開始“燒錢”,做了大量的用戶補貼和司機補貼,當時訂單增長得非常快,但大家在沾沾自喜之后很快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假訂單、刷單行為的大量出現。
貨拉拉發現問題后很快停止了補貼,平臺訂單隨即明顯下降。那段時間周勝馥心里很忐忑,因為不知道停止補貼對平臺的打擊有多大,O2O是否沒有補貼就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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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堅持一段時間后,團隊發現訂單又重新增長,回到了一個不錯的態勢。由此周勝馥更加堅信,同城貨運最終比拼的還是服務質量和用戶體驗,燒錢補貼絕不是長久之計。
2015 年,貨拉拉獲得了兩輪千萬美元級別的融資,在國內主要城市都開通了業務,新加坡、曼谷、臺北等境外城市的業務也穩固下來。公司開始尋求盈利,在部分城市對司機端進行會員收費。
周勝馥在打德撲的最初三年都沒有贏多少錢,那段經歷也讓他意識到,創業也需要深耕市場,不斷做精細化運營,才有機會收割。
經過數年的運營,貨拉拉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運營方法論。精于德撲計算的周勝馥表示:“同樣是一百塊錢,其中多少拿來做廣告,多少拿來做司機培訓,多少用來招聘大牛,資源怎么投放我們都有自己的理解,幾百個小細節組成了我們高效運營的體系”。
貨拉拉平臺目前注冊司機已達百萬,用戶超過 1000 萬,日訂單 10 萬+,平均客單價為 150 元。周勝馥表示,貨拉拉下一步將繼續進行拓展,把業務開展到友商還沒有覆蓋到的城市。
目前,貨拉拉已經在中國大陸 96 個城市,東南亞和港臺 5 座城市開通了業務,主要覆蓋了一二線城市和部分經濟活躍的三線城市。